因为悔恨,所以珍惜理解

来源: 网络 时间: 2022-07-28 20:02:41 阅读:
题记: 
我一直相信在那片遥远的大陆上,有像我们一样的眼神和渴望;我也一直相信除了得到和给予之外,我还依然有理由奔赴远乡;如果非要用世俗的色彩为我抹上,那么我最渴望得到和给予的,就是――理解! 
――笔者 

爱尔兰根(Erlangne) 
   这将是我为之守候两月的土地,这也将是我为之怀念一生的尘埃…… 
碰触爱尔兰根的呼吸,她的容颜我已经看不清。夜晚的火车站我依稀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是这个古老的市镇用她的手拍打我的身影。我在飞速地回顾着我的四周,每一个陌生的影子都是我期望的可能,而我的期望却只能等候微笑的确认。接待我的Christina终于还是出现了,我倒更觉得她像精灵般突然从我的身边显现,因为之前我真的看不见她,原来陌生和孤单这么容易提升眼眶的湿度。 
往后的岁月里,爱尔兰根的记忆坠若落木,一叶一页地覆盖着我的日记,往事开始向未来延伸,然而至少陌生和孤独会多了一份包围而显得不那么直露了。我沿着树林踩我的单车上班,也许我们无法相信这儿的城市内还有如此大的一片树林,像农场。喜欢清晨飞快的穿过树林,两鬓的风儿让我有翅膀的感觉;喜欢看日落的时候的牧羊人,和他的羊群,听他的吆喝;喜欢夜晚的时候坐在宿舍前的树林里荡秋千,满天的星星在我眼前摇摆;喜欢早晨在研究所听到舒特太太的“Guten morgen!”,然后和蔼慈祥的笑容,那是全世界都能够蔓延的亲切;喜欢深夜听着《memory》入睡,寂静便像清风,像夕阳,像流星,在我的梦乡里迅速的滑落…… 
    其实我们一直很害怕寂寞,于是我们总会不断的和四周对话,更多的时候我们以为我们不寂寞了,其实是我们麻木了。于是,我们的生活多了很多本不该有的惊讶,惊讶欧洲城市的洁净和绿荫,惊讶人们的友善和坦白,惊讶工作的精致和秩序。然为这本该平常的状态而惊讶的触动,难免有一丝丝悲凉。 
喜欢爱尔兰根的Schloss Garten,和他旁边的教堂。每个周末,Garten(花园)很宁静,鸟的叫声贴着落叶,像珠子一样敲打着你的肩膀;教堂也很安静,唱诗班的钢琴声萦绕人们祈祷的眼神,我望着受难耶稣的像啊,问道:“下一次的惩罚你会降临给谁?”我害怕连信仰都带着了功利的影子。 
那天笔记本上的网页说“云娜”让泥石流湮没了乐清的一个山村,那看似贫穷却安宁的净土还是难逃上苍的惩罚;在德国的那天我读懂了世事难料,可我宁愿永远不懂,人们读懂的代价总是那么昂贵。那天我和舒特太太说我的家乡很多人死在了泥石流,她不是很懂英语,但听到“dead”的时候她的眼神突然流落出一种哀伤,那种人类天性的哀伤……两个月后当我心有余悸地回到了我的家乡乐清,却一直没有人和我提起那慕悲伤,是我们麻木了?还是逃避了。可我真的好怀念舒特太太的眼神,一种莫名的亲切,像母亲的手一样抚慰我的思绪,那种我渴望,我们人类渴望的理解啊! 
我们的生命总是像泥人般从这片厚土上坚强的站起,又风化成尘埃般随风而去…… 

多瑙河(Donau) 
“原来多瑙河的水不是蓝色,蓝色是乐师的眼睛。我不是乐师,你是……” 
写给我知己的信上,我好悲伤的告诉他我只看到了绿色的多瑙……却遗失了我梦想的蓝色,那种碧蓝碧蓝,仿佛从天空遗落下的一颗纯净。 
记得八届建筑与文化学术研讨会上章政民先生说我们提倡的往往是我们缺乏的,可我觉得更像我们遗失的……遗失是本该拥有的东西。记得多瑙河是我在德国旅行的最后一站,那夜,我直接从博登湖横穿了德国的南部到了个边界城市,叫帕绍。在车上,一位叫Andreas的德国人问我为什么去那,我说我要去看多瑙河,看完我就回中国。其实多瑙河没有中国很多河流气势磅礴,也没有中国很多河流那样蜿蜒流淌,她就是条山谷,千百年来的冲积和流逝,她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卧在了如黛的青山之怀,水弯似眉,水净如眸。可是我们为什么非要看气势磅礴,非要蜿蜒流淌?看多瑙河,就像想看家乡村里的小溪一样,因为期待,简简单单的期待,没有更多的世俗的分析……因为自己的选择,最终坠入了大同的漩涡,那是一种齐刷刷的悲凉……这个世界我们看到同一条巷子的时候,我们便开始忘却,那广袤的天宇,碧蓝的海洋和像海洋一样的森林! 
    多瑙河两岸有很多古老的城堡,像很多只眼睛凝望着她。奥地利在水一方,当我们能轻而易举的望见另一个国度,对我而言是那么的兴奋,就像当初在罗马一脚跨入了梵蒂冈城一样。我知道我们很多时候迈出一步是那么的艰难,无论是政治上,生活上,科技上,还是情感上……我们每个人都是从小孩这么一步一步的迈出来,于是我们都理解;然而也正因为我们都理解,我们都容易忽略了。于是我们对生命的逝去付之一笑,我们对城池的消亡持之默然,我们对至亲至爱的付出受之矜持;于是我们总是么制造些等级,制造些隔阂,制造些后悔来体现那当初的理解是多么的珍贵?“物以稀为贵”是多么伤人的一句话啊! 
   城堡对多瑙河的守候转眼几个世纪,剥落的城壁只是更加见证了他的执着;多瑙河逝者如斯,千年前的水花早已化成何处的雨滴,可铭刻她内心的,如那荡漾的倒影,千年难释! 
我们渴望简单的守候,没有用来制造珍贵的距离。理解的默契,亲偎依依!我听着乐师用素指讲述她的故事,像多瑙河旁的城堡那样善听…… 

哈瑙火车站(Hanau HauptBanhhof) 
   最终离开德国选择了哈瑙火车站,那是离法兰克福最近的一个城市的火车主站(HauptBanhHof),我不知道那夜我为什么选择了它,但我明白我现在为什么怀念着它。 
火车站有个面包店,面包店里有两个主人,一个是面包师,一个是售货员。面包师起得很早,它在临晨一点多就已经开始烤制各式各样得面包;售货员工作到很晚,往往到车站里寂静得不再有脚步声才离去。面包师因为售货员得优异的销售业绩而努力做出更多更美味的面包,售货员因为面包师的可口的面包而更加卖力地推销他们的产品。生活,就因为彼此的支持,赞同河认可下,交叉的前进。 
当理解和合作交融的时候,营造生活就不显得那么艰难。生活有时候需要像艺术品一样经营…… 
面包店对面是一家书刊店。 
   女主人来得很早,大约清晨四点半左右。然后她会把店里的所有的灯光都亮起来,并在店里的花瓶里换上带来的一束鲜花。接着就把书刊和一些报纸从送货处提来,摆得整整齐齐,灯光和整齐的书刊一样,伴着花香温馨宜人,尤其在这寒冷的清晨。 
然后到了五点半,车站开始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赶地铁上班。但是他们都去去这个报刊店,很奇怪的是不等客人开口,女主人会主动拿出客人要的报刊,然后可鞠

的笑容,一声:“Morgen,Martin……” 
灯光依旧温馨,和笑容一样亲切可人。唯独变化的是她手中的报刊和客人的名字。这就是经营,她经营的不仅仅是报刊,更多的时候生活和心情! 

后记: 
当飞机经过莫斯科上空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我看到了莫斯科的灯火辉煌,当看到了周边更多的黑暗。这让我想起了去实习前,一位学长说起当他的飞机在城市的夜空时他的感受:我们以为自己在灯火辉煌中,其实在灯火的外面有更广袤的黑暗大地,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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