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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影评

来源: 网络 时间: 2022-04-24 13:56:33 阅读:

  武侠影评(一)

  《武侠》这个电影名太大了,我暂时只想到星爷那部《功夫》,名字与之相比算差不多大。显然,创作者的宏愿在于就一个大命题表达个人理解。能否人人认同倒是次要,只要能自圆其说就好。

  星爷的《功夫》最终对传统照单全收,将一个简单热血的功夫梦打造到淋漓尽致,并未尝试做太多太深的个人阐释。而陈可辛此番拍《武侠》,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造反去的。全片亮点败笔,大概都根源于此。

  唐龙要做刘金喜,不是传统模式下的“归隐江湖”:你看,那么多隐退的侠客,大多隐于野;少有隐于市者,也多甘心情愿做社会边缘人。娜拉们似乎只要出走得潇洒彻底,对于出走以后怎么办,操心得并不多。

  而刘金喜要操这个心:他不仅不离开社会,而且不甘在社会边缘。他来到一个宗族势力主导的传统农村,娶当地女人,成家,生子,做工,尊重宗族组织,服从乡约民俗……最后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名列族谱,从此不再是外乡人,连孩子都能上祠堂开办的学校了。(娶北京妞儿!拿北京户口!从此不是BYD!孩子上学没问题!)

  刘金喜此举不止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向前多走一步,不止是娜拉开始解决“出走以后怎么办”的问题。他的做法是对传统武侠世界的一种反动:“侠以武犯禁”,向来是打破社会规范,然后自成规矩,谓之江湖。即便“归隐江湖”也要按江湖的规矩来归隐,尽量不与社会规范发生关系。而刘金喜居然主动寻求融入社会规范,甚至寻求社会规范的庇护。这里面还有侠吗?

  不仅没有侠,而且没有武。刘金喜十年不露武功,不止是为了避人耳目,更因为显露武功会阻碍他融入社会。社会规范和江湖规矩,二者只能选一。选择了前者的庇护,就要断绝和后者的一切联系。一露武功,即在江湖,故万万不能泄露分毫,贻误大事。对刘金喜而言,武功不但没用,而且武功越高,越受其累。前十年,他假装不会武功,险些得手。后来他每一次运用武功,都令自己的处境更糟糕,以至功败垂成。最后他终于意识到“假装”是没有用的,于是更进一步,干脆真的自废武功。

  刘金喜的选择何其坚定,为之愿做一切努力,不惜一切代价。影片中,汤唯问:你到村子的那天,如果不是遇到我,是不是也会和别的随便什么女人结婚成家?――甄子丹低头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社会规范没那么容易接纳他,武侠世界也没那么容易放过他。金城武扮演的名侦探柯南,――啊不,徐百九,就是前者的代表,不能接受一个江湖中人进入社会规范而又逃脱社会规范应有的惩罚机制。王羽扮演的七十二地煞老大自然是武侠世界的代表,死活不让刘金喜脱身。在这种情况下,徐百九帮刘金喜对付七十二地煞是可以理解的:那是两套体系间的水火不容。与之相比,刘金喜至少认同社会规范,徐百九和他之间不过是人民内部矛盾。

  一直以来,但凡武侠故事,江湖之外的社会,总是只能扮演提供打架场地(客栈!)和被殴打对象(小二!)的角色。从未有人解释过武侠世界和一般社会之间的生态关系:究竟二者如何共生,如何达成生态平衡?感觉上陈可辛貌似是要就此作出解释,然而归根结底,他还是将二者对立起来,只见矛盾,未见共生。唐龙做到武侠世界的二号人物,为什么甘于进入一般社会规范,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刘金喜从头来过?影片中给出的解释也只是归结为个人觉悟,未免太过单薄无力。武侠世界是什么样子?在电影中也就是一群江洋大盗:不仅七十二地煞是江洋大盗,开场的两个蟊贼是江洋大盗,甚至徐百九历数江湖上武艺最高强的数人,无不是江洋大盗。

  我不敢相信这会是陈可辛疏漏或力有不逮,只能理解为陈可辛其实另有想法:根本不存在什么他妈的武侠世界。《武侠》根本就是一部反武侠的电影。

  如果这样理解,上述“两套系统兼容”问题也就不攻自破了,原来那根本不是个问题。

  同时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在一部名为《武侠》的电影里,根本没有一个人称得上“武侠”。

  陈可辛如果愿意这样理解,本身没有问题。但是电影拍出来,总要自圆其说,能说服观众。现在看来,这个任务完成的并不出色,而且,影片中的雷点实在太多了。

  连大反派都被雷死了。

  武侠影评(二)

  文/公元1874

  如果光看《武侠》之前的八分钟片花,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一部悬疑破案电影。当然,因为有甄子丹,我们知道,这部电影无论怎么折腾,最后还是得回归到宇宙最强打击各路坏人的路数上,所有的噱头都只是噱头,如同《武侠》这个片名,之于当年周星驰的《功夫》。武功,侠客,才是影片的内核。

  但是当真正看到电影的时候,我又有一些疑惑了。因为在电影开始的前十分钟,描述的完全是一个偏远山区里一家农户的日常作息生活,根本和武侠二字沾了不边。要不是我认得出那上山砍柴的男人是甄子丹,那炒菜做饭的女人是汤唯,我几乎要怀疑这不是《武侠》,而是《农民》了。

  甚至,到了那两个来者不善,一脸匪徒模样的男人走进村庄,坐下喝酒,然后进了造纸厂,我都还没意识到这正是之前放出来的八分钟片花的开始。造纸厂工人刘金喜,居家好男人刘金喜,武功高强的刘金喜,开始打架了。

  然后一脸柯南相的捕快金城武来了,这个叫徐百九的男人穿着一件长袍戴着一顶全球限量版的草帽,用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怀疑着这个山村里的一切。刘金喜没能逃过他的法眼,他觉得事有蹊跷。而更蹊跷的,其实还在后面。

  套路,是经典(或者说被用烂)的模式:一个武林高手厌倦厮杀,决意退隐江湖,却终究避不过江湖的腥风血雨。高手一定还是那个高手,江湖进来容易,退出永远没有那么容易,而兵和贼之间,双雄永远会惺惺相惜,以至于大敌当前之时,会共同对付进犯的强敌。(www.huamate.com)前半段充满了文艺片情怀和悬疑片破案过程的故事完全是制造气氛和情绪,为后面的你死我活大战做一个荡气回肠的铺垫。

  看罢《武侠》,我最深的感受是,这是一部有着极其浓烈的陈可辛风格的作者型电影,因为在看电影的过程里我老是回想起ufo时代的他。那应该是他很开心的一段时间,和几个老友自己开公司,拍一些文艺轻喜剧,成本不高,票房不错,故事轻松,演员放松,口碑上佳。我无端端的想起当时一部名为《欢乐时光》的电影,这部里陈小春张智霖许志安刘青云演绎都市里的小人物,各种斗气各种损友各种泡妞,而导演则是现在一头扎进飞车爆炸大场面的动作大导陈木胜。

  我知道,无论是陈可辛还是陈木胜,虽然一直阐述自己想拍文艺爱情片,但他们都不太可能再去拍当年这么纯粹的都市爱情轻喜剧了。一想到这里,我竟然又想起另一部UFO出品的都市轻喜剧,梁朝伟主演的《流氓医生》。别被名字骗了,这部电影其实讲述的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医生不愿出入为有钱人治病的医院去养尊处优,反倒在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庙街去替混混、妓女治病。其实这不就有些和《武侠》类似么?高手隐居,原本想乐得逍遥自在,但危险总会找上门来。

  回想起当年的香港电影,总让人莫名的惆怅。其实也不算莫名,因为当年的各种意气风发,各种快意恩仇,各种惬意轻盈,到如今,充满了阉割和自我阉割,充满了审核和自我审核,充满了合拍和公安,充满了正义必胜,坏人必诛。当港片悄悄的变成了合拍片,这也就意味着,很多东西都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拍《甜蜜蜜》,监制《春逝》的陈可辛,也会在十年之后,拍《投名状》,监制《十月围城》一样。从文艺片到轻喜剧,再到恐怖惊悚片,最后走到了国产大片的路上,再走到武侠功夫片这个华语电影最具影响力的招牌。陈可辛有自己的艺术追求,但商业的现实算盘摆在他面前,他既是商人又是艺术家,如何在赚钱同时,实现自己的艺术价值?于是,于是,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爱情歌舞大片”《如果・爱》;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史诗战争巨作”《投名状》;今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功夫片,《武侠》。

  我能在这部电影里,看到陈可辛他固有的坚持。因为他的坚持,我们在功夫片里看到如何用科学(哪怕是伪科学)去解释点穴、内力、轻功;因为他的坚持,我们能看到徐百九充满了悲悯的身世;因为他的坚持,我们看到了甄子丹的壮士断臂;因为他的坚持,我们看到了王羽的煞气逼人。是的,这些都是因为陈可辛的坚持,否则若纯粹以市场论,现在的80后年轻人,又有几个知道王羽是什么人?

  从《投名状》开始,我一直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希望陈可辛能有朝一日回归他在UFO年代所擅长的文艺爱情片。他的《等待》我已经等待了很多年,当初那周润发配张曼玉的阵容,如今早已只能换做幻想;而在《武侠》之后,我突然又产生了一种疑问:那就是陈可辛,你还能回得去吗?当你这十数年间在不同的类型电影里求新求变的时候,你又将如何改变自己最擅长的文艺爱情片呢?

  文章最后,我又想起了两部电影里的片段:

  一是《武侠》里,刘金喜在大战之后,起床,背起背篓,带上草帽,缓缓的走向山上。背后,是他升起寥寥炊烟的家。

  二是《半支烟》里,曾志伟饰演的下山豹老年痴呆,完全失忆,他在街头不停的画着。谢霆锋饰演的烟仔走来,搀扶他回家。

  这都是令我动容的一幕画面,那份感觉,知我者会明白,我为何动情。

  武侠影评(三)

  影片明显的分成了上下两部分,前一个小时主要通过金城武扮演的徐百九的自述,来交待一桩见义勇为事件背后的隐情,不过重点还是在于揭示徐百九个人的心路历程,并通过闪回徐所遭遇的前情命案,刻画了他近乎偏执的性格和职业观;后一个小时则把落脚点完全放在了甄子丹扮演的刘金喜/唐龙身上,这位隐姓埋名的冷血杀手开始面对手足同胞的追杀,大展身手,后半段完全是甄大侠一个人的独角戏,若不是最后一刻金城桑赶来给大Boss王羽爷爷扎了几针,简直让人忘记了电影里还有这个侦探。

  从叙事上来看,两段论的结构明显伤害了故事的完整性,不过导演陈可辛对节奏感的把控很到位,生生把《武侠》锻造成了一出古装摇滚大戏,从声效到剪辑,乃至全片的整体调度都是密不透风的,120分钟的影片看下来,丝毫不觉散乱。

  金城桑的表演没问题,按说这两年《如果・爱》《投名状》什么的,金城桑跟陈导的合作也多了,陈导对金城桑的表演风格了然于胸,所以能按照演员的长处来编制角色,孤独、内向的徐百九倒是跟金城桑很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最大的遗憾在于金城桑的声音,原声出演的金城桑很令人敬佩,但是他那一口夹生的川滇口音太让人出戏了,其实整部《武侠》的主要角色就他一个说方言,这似乎有点画蛇添足,按说徐百九还受过教育,不至于国文水平这么不过关。一定要以方言来突出金城桑,不妨找个声优嘛,这么大投资的片子,应当不差这点钱。

  说徐百九受过教育是有根据的。金城桑刚出场时,我立马想起了《无头骑士》,此片中古装打扮的强尼・德普也是来到一个封闭的小山村,试图运用他的“科学知识”来破获一起超自然力量作祟的案件。当然《武侠》没有那么古,民国初年的事,但发生在蛮荒的西南边陲,整体看来,颇有时光倒流的穿越感。而金城桑甫一出场,就开始运用他的法医学知识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可以说,从这一刻起,影片就进入了“案件聚焦”的轨道,活脱脱一个犯罪推理的套路,再加上相对封闭的空间,很有几分好莱坞惊悚犯罪片的调调。

  不过金城桑不走德普路线,随着案情的推演,金城桑身上的“神探伽利略”气质益发显现。谁说犯罪现场调查是美剧的专利?金城桑在《武侠》里丝毫不落格里森下风,而且天生丽质,火眼金睛,带着甄子丹回案发现场转了一圈,就在脑海里复原出了案发的实情。这再现功夫,真不是盖的。

  金城桑对案情的所有分析都是建立在现代科学知识基础上的,看来,“赛先生”的伟岸身影早已抚过1917年的云南小山村,比起愚昧不堪、官匪勾结的1920年代的鹅城,《武侠》里的中国社会要昌明得多。

  按照现代科学的观点,中国功夫跟魔幻是一个意思,但陈导偏偏让金城桑在片中一本正经的进行医学和物理学的解释。人体的神经系统――特别是迷走神经,成为了解释甄子丹武功高强的重要证据;金城桑遏制身体里的毒素、控制自己滥发的同情心、让甄大侠陷入没有呼吸和血压的假死状态,据说都能靠触发穴位影响神经系统来达到;而甄子丹的轻功了得,在金城桑的科学框架里,也是突然让质量变轻的方法使然――不用方舟子出马,这些说道显然都不是严谨的科学解释,但陈导就让金城桑一板一眼的在大银幕上展演他的逻辑,倒也别有更味。更重要的是,这一思维定势其实也映照了金城桑的性格:他坚信人性不可靠,只有逻辑、科学、法制这一干“现代性”的外在力量才是我们能够倚靠的东西。自始至终,金城桑都是身体力行着他的这一人生观、价值观,虽然为了捉拿甄子丹归案,也不能免行贿的俗,但金城桑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科学至上的精神,绝对是一以贯之的。

  相比之下,甄子丹则“油滑”得多,这位“七十二地煞”里的杀手干将唐龙,良心发现以后只身来到这个小山村避世生存,改名换姓为刘金喜,而且与汤唯扮演的村妇成家立室,生儿育女,自己还在乡镇企业――当地的纸厂打工,一家四口眼瞅着就奔小康了,可谓是其乐融融。不过这一五好家庭很快被不期而至的命案给打碎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金城桑终令得唐龙的真实身份曝光,此时,“七十二地煞”追杀前来,唐龙他们打不过,就在村子里大开杀戒,此时,《武侠》完全成了一部中国功夫版的《暴力史》。甄子丹背负新仇旧恨,不得不奋起一搏。应当说,剧情行进至此,前半段的推理探案已经完全结束,悬念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甄武指自导自演的动作大戏了。必须指出的是,与古板、僵化的金城桑比起来,甄大侠的伦理观也要辩证得多,在他的眼里,一人犯罪,乃是天下犯罪,奸人作祟,人人都是同谋者。应当说,这一带有系统论色彩的社会学理念相当新锐,对金城桑善、恶二元对立的伦理观形成了颠覆性的冲击。而这也让徐百九对唐龙迅速有了同情心,两大明星结成同盟,正式开始了反击黑恶势力的进程。

  陈导用了大量MV式的慢镜来表现甄叔的武术魅力,拍的很漂亮,连红细胞都特写出来了,功夫片细腻至此,《武侠》开风气之先。不过甄武指受《叶问》的影响似乎很深,双拳交替快速挥出的桥段,怎么看怎么都像咏春拳的套路。

  王羽爷爷的出场显然不仅仅是致敬这么简单,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当年的金刀大侠历经岁月的洗礼,益发显得霸气十足。王老爷子目睹唐龙断臂后“什么”那一声吼,气冲斗牛,不禁让人想起王阳明龙场长啸的典故。

  “七十二地煞”走的是邪教路线,“教主”集大权于一身,对属下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唐龙良心发现,叛出师门,他与王老爷子扮演的教主之间的对决,也可以看作是一场弑父的成人礼――片中刘金喜并非己出的大儿子也参加了一场成人礼,两相对比,其间的隐喻,或可略见一二。

  唐龙断臂,这当然是向王羽老爷子的代表作《独臂刀》致敬,拳怕少壮,站在王爷爷面前,正值壮年的甄大侠意气风发,舞起独臂来也是英姿飒爽,不落下风。

  打斗场面很给力,就是教主的死有些草率,冒冒失失赶来的金城桑给王老爷子脚底心扎了一针,时值雷雨大风天气,教主显然没学过现代物理学,站在雨水泥泞里成了导体,只听咯嚓一声炸雷,教主就冒了烟。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边疆风情也很有意思,山民们若要表达感情,总会通过唱山歌来抒发,不过前面的歌词都太大白话,唱的也不自然,一般都会笑场。但唐龙假死后,他的少数民族兄弟勒马于运尸车前,撕心裂肺唱出哀歌,在那一刻,倒是把手足情谊渲染到了极致――跟少数民族比起来,汉民族不尚歌舞,有了少数民族的背景,似乎让陈可辛导演又过了一次《如果・爱》的小瘾。

  影片结束,窦唯的歌声响起来时,我突然想问一句:这电影跟“武侠”到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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