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中国医道》有感
读《中国医道》有感
前有先秦诸子“各道其所道”的阐发,后有唐宋古文学家提出的“文以载道”和宋明理学家提出的“义理明道”等,在中国学术史上,历代学者对“道”做了各种探索,并不断赋予它新的含义,使之具备了丰富的内涵。医之为道,乃中华民族所特有。“医道”是中华民族认识生命与疾病的一种科学和智慧。“医道”不仅仅是一门科学技术,更是一种思想智慧,是一种人文情怀。
《中国医道》(王凤兰编)一书试图借助于中医在漫长的几千年发展过程中所产生的种种理论和技术用以探析“中国医道”的内涵和实质。中医的认识方法、中医的诊法、中药的炮制、针灸推拿等等,均无不一一蕴含着这个古老学问的点滴智慧和博大情怀。
众所周知,中医采用“比类取象”的方法认识事物,从事物的现象层面认识并从中寻找规律。这种形象和类比的思维方式是中国古代先民们长期的一种对世界的关照与认识方法,非常朴素又相当生动。我们的古人们用感性和直觉拥抱生活,他们生活和体察的世界,是鲜活而诗意的,是“天若有情天亦老”的诗化自然。医道与医术相辅相成,道无术不行,术无道不久。如今医学界中各种关系的复杂化,让众人争相舍本而事末,医道之不讲久矣。而这种思维和认识方式,包含了“理性”的现代人几乎已经失落的一种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智慧,仿佛我们渐渐逝去的童真,那份简单而深刻的快乐。
无独有偶,阴阳五行学说也是古人通过独特的思维模式提炼出来的自然哲学,用以解释各种自然现象并指导各类技术实践,而后融入到中医学的理论体系构架中,并指导着临床诊治。《系辞上》有云:“一阴一阳之道谓”,阴阳者,天地之道也。古代哲学家将自然现象归结成自然规律,从而用于解释自然。所谓“有诸内必形主外”,中医学运用五行学说阐发机体内外的相互联系,辅助疾病的诊断。如“心病者,舌卷短,颧赤”的对舌与心得关联认识和“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的传变规律。这些独具特色并富有生机的理论均出自古人观天文,查地理,从广袤无垠的宇宙虚空,抟结聚合为形象的天地之道。西方哲学家康德说过:“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古人是时常仰望苍穹的,头顶的星空曾引发他们无限的遨游和遐想。然而,今天的人们心境多如沙漠般寸草不生,内心失察和迷茫的同时,世界也开始像一幅寸草不生的沙漠,频临绝境。现代的我们果真如此吗?还是因为古今的隔阂,我们失却了古人鲜活生动的想象力而使之枯萎了呢?
作为中医本身而言,其不同于其他医学的高明之处首先在于认识生命是以尊重生命为基础,从不将生命体置于一个脱离自然和情感的孤立个体加以认识。因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三因学说”的病因学、“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诊断学和丰富多样的治疗学。中国医道,仁心仁术。就像中医主张生命“养”重于“治”,从这样两千多年以前即倡导的养生学思想中,也可以看出中医对待生命的虔诚态度。孙思邈在《大医精诚》中讲到,作为一名医生要“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这里包括仁心和博爱两部分。医乃仁术,强调作为一名医者,首先要具有仁爱之心。医者之大,不仅治人,更在医心。2015感动中国年度十大人物中用心温暖麻风病患者的医生肖卿福便是仁心的代表。在充满偏见的村庄,他像一名战士,在自己的阵地上顽强抵抗;像一位天使,用温暖驱赶绝望。心里装着使命,衣襟沾满晨光,他让阳光重新照进村庄。同时获奖的埃博拉医疗队便是医学博爱情怀的最佳写照。病毒是全人类的敌人,2014年应对埃博拉病毒引起全世界人类的高度关注,同时也成为了国际社会共同的责任。迄今,中国在当地支持并参与疫情防控工作的中国医务人员累计近600名,并已向13个非洲国家提供了4轮价值约7.5亿元人民币的紧急援助。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卫生领域最大一次援外行动。危难时刻,他们和非洲人民在一起!
古人的话中,简单的几个字,往往包含着深刻的道理与无穷的智慧。如这句“道可道,非常道。”起先我还弄不清楚它的含义,学者们的说法也各有差异,一个被普遍接受的解释是说:“可以说得出的道,就不是永恒的道。”中国医道也是如此,说不明,道不尽,同时又不言即明。中国医道,中医之命脉,华夏之精髓,也必当成为我们追寻中医道路上的智慧源泉和精神风标。
供稿:游丽萍